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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學角度分析:極限運動為何令人癡迷?
謝老師2021-03-13 16:12【 心理咨詢】人已圍觀
簡介心理咨詢:跑酷、攀巖、沖浪、跳傘、翼裝飛行,隨著越來越多的極限運動進入人們的視野,圍繞著它們的爭議也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激烈。在很多人看來,極限運動員不過因
跑酷、攀巖、沖浪、跳傘、翼裝飛行,隨著越來越多的極限運動進入人們的視野,圍繞著它們的爭議也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激烈。在很多人看來,極限運動員不過因為虛榮心或者想不開而作死。
但事實果真如此嗎?在經過縝密的研究后,眾多的科學家給出的答案是否定的。現在,就隨筆者一道來看看,究竟是怎樣合情合理的動機在驅使著極限運動員追逐極限的吧!
心流與化學物質的大迸發
1975年,匈牙利裔美國心理學家米哈里·契克森米哈在其著作《超越厭倦與焦慮》中,將攀巖歸類為一種心流活動。在他看來,這樣的活動雖然不像工作那樣可以為我們提供財富、名望和權力等外在激勵,卻可以使我們進入一種振奮的、富有創造力、行動力、成就感的、可以稱之為“心流”的精神狀態,進而改善工作表現,并擺脫彌漫于工作導向型社會的厭倦、焦慮乃至于異化。一些受到米哈里團隊的采訪的攀巖者這樣描述了自己的體驗:
開始攀巖時,我的記憶仿佛被中斷了。我能夠記住的只有前30秒的過去,我能夠思考的只有后五分鐘的未來……我是如此全神貫注,以至于忘卻了正常生活中的世界。
它是一種由全身心的投入帶來的快樂。你變得好像一個機器人……不,更像一個動物……迷失于運動感覺之中……一只奔馳在巖石上的美洲豹。
類似的體驗并不局限于攀巖運動。2015年,在進行翼裝飛行時,不幸葬身于約塞米蒂國家公園的極限運動明星迪恩·波特便曾就挑戰極限時的經歷,這樣說道:
我的視力更加清晰,對聲音更為敏感,平衡感更強。置身美景之中,我只覺得腦海里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然而生活中的其他任何事物都不再重要了。
這種體驗固然奇妙,但在英國密德薩斯大學朗達·科恩等人看來,它卻可能是一些人人皆有的神經遞質的產物。這些神經遞質包括了腎上腺素和內啡肽,因為能為人體自然產生、且能起到增強情緒的效果,而被稱作“內源性情緒增強劑”。在極限運動中,恐懼感會促使大腦大量釋放這些能夠帶來增益效果、增強危機應對能力的物質,進而給人帶來快感。
具體而言,腎上腺素的增多旨在加快心跳和呼吸、增強感官和注意力,進而增強身心靈活性和敏捷性,但這一過程同樣可以使人振奮精神、忘卻煩惱。內啡肽的增多則旨在緩解身心上的痛苦,但這一過程同樣可以使人感到平靜與欣快心理咨詢制度。
此外,還有學者指出,除了腎上腺素和內啡肽,極限運動中的快感也與名為多巴胺的神經遞質有關。多巴胺的大量釋放,可以幫助人克服恐懼、去接觸那些本來避之不及的情景。而這一過程同樣可以使人感到精神的振奮,和壓力的緩解。
值得注意的是,這類神經遞質的大量釋放,并非罕見的現象,而是見諸于生活的各個方面。正是腎上腺素讓許多人迷戀上了把他們嚇得要心肌梗塞的各色恐怖片,正是內啡肽讓許多人一次又一次地坐上讓他們瘋狂尖叫的過山車,也正是多巴胺讓幾乎所有人孜孜不倦地追逐著飲食男女,追逐著永遠無法徹底滿足的各色欲望。從這個角度來看,極限運動員的追求與普通人的追求,在本質上是沒有什么不同的。
與天地為伴、與自然相融
1973年,德裔美國精神分析學家,艾瑞克·弗洛姆提出了親生命假說。根據這一假說,人類天生具有與自然和其它形式的生命建立連接的傾向。1984年,美國生物學家愛德華·威爾遜進一步闡釋說,這一傾向在一定程度上具有遺傳基礎。
根據進化論,在地球上,包括人類在內的所有的生命形式都來源于同一個祖先。換句話說,地球上所有的生命都可以說是同一種生命,只不過是在自然選擇的作用下,才呈現出了不同的面貌。而威爾遜認為,作為生物圈發展與互動的產物之一,人類心智的結構,攜帶著關于共同起源和進化歷史的“記憶”。這使得我們天生擁有對其它生命形式的親近感,和對自然現象的一套特殊認知模式(譬如對能夠提供偵察哨和隱匿點的景觀和水景的偏愛,對綠植、可攀爬的、有著更大的樹冠的樹木、暖色調的花朵、水果的偏愛等等),也就是所謂的“親生命性”。
顯然,相較于更加依賴人工場地的傳統運動,譬如足球、籃球等等,更加依賴于自然環境的極限運動,譬如自由潛水、沖浪等等,能更好地滿足由“親生命性”帶來的渴望。昆士蘭科技大學的埃里克·布萊默,和伍倫貢大學的托尼亞·格雷,在2010年發布的一項研究中,便指出有許多極限運動參與者,借由極限運動,與大自然建立起了親近的、互惠的關系。其中,一個40歲出頭的男性登山家是這樣描述他的體驗的:
“你知道,你正處在一個壯觀得令人難以置信的環境中,應對著非常、非常原始的力量,不只有蘊藏在環境之中的原始的力量,也有蘊藏在自身之中的原始的力量……我們有著非常原始的部分,這些部分與其余所有存在中的原始的部分彼此相連……我們是圍繞著我們的一切事物的一部分,在非常、非常深的無意識層面與它們彼此相連。去登山就是要復蘇和振興這一連接。”
我想,正是這種原始的力量,或者說天然的親生命性,部分地促使了許多極限運動員潛入海洋、登上高山、飛向天空,冒著喪失自身生命的風險,去獲得與那更宏大的生命的合一吧。
寫在最后:
人類,總是難以安于溫飽,常常沒有什么理由地想要去追求更新、更多、更好的事物、體驗與生活。這是人類的貪婪,亦是使人類建立起輝煌的文明的原動力。如果我們不否定這份貪婪與文明,那么就也沒有理由否定作為這文明與貪婪的產物的極限運動。只愿劉安,以及許許多多像她一樣葬身在冒險途中的極限運動愛好者,都能化作他們夢中自由的精靈,像飛鳥那樣與云彩共舞、像游魚那樣與浪濤相爭、像走獸那樣奔馳過無垠的曠野,就這樣將人類乃至于一切生命的堅韌與壯美,永遠地傳遞下去。
[ 參考書目 ]
1. Csikszentmihalyi, M. (1975). Beyond Boredom and Anxiety: Experiencing Flow in Work and Play. San Francisco, London: Jossey-Bass Publishers.
2. Eric Brymer, T. G. (2010, 11). Developing an intimate “relationship” with nature through extreme sports participation. Leisure/Loisir, 34(4), pp. 361-374.
3. Ian R Tofler, M. B. (2018). Psychiatric Aspects of Extreme Sports: Three Case Studies. The Permanente Journal, 22.
4. Kr?má?ová, J. (2009). E.O. Wilson’s concept of biophilia and the environmental movement in the USA. Klaudyán: Internet Journal of History Geography and Environmental History, 6(1-2), pp. 4-17.
5. Rhonda Cohen, B. B. (2018, 10). Defining Exterme Sport: Conceptions and Misconceptions. Frontiers in Psychology,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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