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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回避型依戀人格障礙患者的自述
謝老師2023-04-18 04:23【 心理咨詢】人已圍觀
簡介心理咨詢:這是一個很爛俗的八點檔愛情故事,但卻是真實的,因為它發生在我自己身上。2020年6月1日星期一,我和阿ken分手剛剛滿一周年,我們相約在第一次見面的文化廣
這是一個很爛俗的八點檔愛情故事,但卻是真實的,因為它發生在我自己身上。
2020年6月1日星期一,我和阿ken分手剛剛滿一周年,我們相約在第一次見面的文化廣場,拿出當時讓擺攤大叔畫的人像素描撕掉扔進垃圾桶,以此祭奠我們的過去。然后,為彼此拍一張照片,送給對方,預祝我們重新開始的第一天。是的,分手一周年的這一天,我們重新在一起了,迎接我們全新的未來。
2018年6月1日星期五,我剛離職不久,像往常一樣躺在出租屋的床上,習慣性地打開朋友圈開啟我一天的宅女生活,才發現今天是六一兒童節,朋友圈充斥著大兒童們慶祝兒童節的歡樂。當時鬼使神差地想出去走走,曬曬太陽,接觸下人群。我被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想法嚇到了,從小到大我就不是一個喜歡熱鬧喜歡人群的人,有人太熱情太靠近都會渾身不自在,最舒服的時候就是一個人獨處的時間,而那天我竟然想去被人群擁抱。多年后回想,或許這就是冥冥中注定的緣分吧。
我去了當地孩子最喜歡的地方——少年宮文化廣場,那里每到周末都會有很多擺攤,各種吃的玩的唱的跳的應有盡有,就像一個小型的游樂場。我被大小孩們擁擠著來到一個畫攤,攤主是一個留著絡腮胡的大叔,痞帥痞帥的。“您好,可以給你畫幅畫嗎?你的眼睛很漂亮。”“不了,謝謝。”我趕緊低下頭,想要快點逃離。但前后都被堵得水泄不通,無法前進。“估計一時半會兒走不了,要不我們一起畫幅畫吧。”我回頭,是個挺精神的男生,正含笑看著我。“對啊,我畫的很快的,兩個人不用十分鐘就可以畫好。”大叔應和著。我很想拒絕,他們的好意讓我渾身不自在,但卻總也開不了口。一個趔趄,我跌坐在椅子上,算是默認了作畫。我預示著會有很尷尬的十分鐘,因為過往我都很難應對這樣的社交場合,總害怕自己哪句話說得不對,哪個行為做得不好,慢慢地我就開始避免可以避免的社交場合了。可神奇的是,這個男生總是用肯定鼓勵的眼神看著我,不管我說什么都很認真地在聽,還微微地點頭,讓我仿佛備受鼓勵般愿意繼續說下去。臨走前,我們互加了微信。
2018年9月29日星期三,自那次六一之后,我和那位男生,也就是啊ken,時不時地會聊聊微信問候彼此,也會很自然地聊起自己生活工作上的事情,對人和對事的一些看法。漸漸地發現我們很多想法一致,也都喜歡攝影和爬山。剛好這周末有去惠州大南山的爬山活動,就決定一起參加。我雖然不喜歡社交不喜歡人群,但我很喜歡這種臨時性活動,因為參加的基本都是陌生人,不會問真實姓名也不強求分享現實生活的種種,只是大家有共同的愛好,一起陪伴著走一段,離開后大都互不干擾。只是這一次有了一個認識的人,而且我想我對他有點好感,但他呢?他會怎么想我?我很怕他不喜歡我,再次見面發現我不夠好,之后也不愿意再跟我微信聯系……我越想越害怕,當天早上差點睡過頭。
我很高興再次見到啊ken,他還是那么溫暖,我說話的時候總是饒有興致地鼓勵我繼續說下去。爬山過程中好幾次因為緊張我都差點摔倒,也都沒有笑話我,只是不斷提醒我“這路是不太好走,我也好多次快摔倒了,只是被我的體重穩住了。”這一天過的很快也很愉快,到了傍晚大家吃完飯準備散去各自回家。阿ken留住我“我有些話想跟你說,但怕你覺得有點突然或不夠真誠。”我好像有預感知道他會說什么,有點害怕。“爬了一天,我覺得很累,想回家休息。有什么事到時微信上說好嗎?”我落荒而逃國家心理咨詢師培訓。
2019年6月1日星期六,我和阿ken在一起剛好三個月,我開始掙扎著很想要分手,因為我能感覺到自己越來越依賴阿ken,這讓我很不安,如果他哪天不喜歡我了不要我了怎么辦,我應該要在他討厭我之前提分手。前幾天,啊ken說他和他媽媽說起了我,不過他媽媽不太贊同我,覺得我不太配得上他,希望他找個門當戶對的女孩子。然后向我拼命解釋和保證,他就是喜歡我,才不要什么門當戶對,心靈相通才是最重要的。可當時,我什么都聽不進去,我的心瞬間掉入了深淵,“我配不上他”這句話一直環繞在我腦海,不斷反復播放。“我們分手吧。”我脫口而出。
我還記得當時阿ken臉上震驚的表情,他不敢相信我那么輕易地把分手這句話說出來,更不敢相信我那么決絕地回絕他任何的求和。我刪了他的微信,拉黑了他的手機號,到最后為了怕他來找我,我搬家了。我躲在他找不到我的出租屋里,和公司請了三天假,哭了三天,我愛他,但我配不上他,我希望在他發現他媽媽的話是真的之前,我要趕緊逃離,至少留給他一個好的印象。
2019年9月15日星期日,我第一次不用小黑的陪伴,自己去接受心理咨詢。經過6次的心理咨詢,我越來越看清自己對阿ken的感情和不舍,但我還是沒辦法聯系他,我怕他對我當初的狠心決絕感到失望,我怕他已經忘了我交了新女友,我怕我現在的狀態會讓他的媽媽覺得我更加配不上他……這些想法只要我放松點警惕就會鉆進我的腦袋,折磨我沒法好好睡覺好好工作和生活。咨詢師說我屬于回避型人格障礙,對我來說,維持一段親密關系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這也就是為什么不管是阿ken還是之前的男朋友,都沒辦法逃過三個月的魔咒,我總會因為對方的一個眼神一個行為而想要分手。
我很感謝小黑,我唯一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在我因為離開阿ken整日以淚洗面昏天暗地的時候,強行拉著我去了心理咨詢機構。而我更要感謝小黑的是,她給我帶來了阿ken的消息,當時我拉黑了所有的聯系方式,還搬了家,阿ken瘋狂地找我找不到,不吃不喝的狀態嚇壞了他媽媽,他媽媽帶他去看了港大醫院的精神科,診斷出中度抑郁,因重大事件激發的心理創傷,建議接受心理輔導。現在在接受心理咨詢,慢慢變好中。他的媽媽也聽從咨詢師的建議,不再對兒子進行高壓式的管教,嘗試讓兒子擁有自由選擇的空間。“還好還好,啊ken有在變好,不然我會內疚一輩子。”我在心里默默為啊ken祈禱可以快點好起來。
2019年12月5日星期四,這一天,我如常按照咨詢師的要求在做覺察日記,記錄下當時的情緒狀態、在想什么、期待什么……“我期待可以再見阿ken,嘗試讓自己不再回避。”當我寫下這行字,我才發現我早已淚流滿面。我趕緊打電話給小黑,告訴她我想見啊ken。小黑很開心,這才告訴我,其實啊ken一直在我的身邊,當時拿到港大的診斷后,恰好聯系上了她,得知我在爭渡心理接受咨詢,就轉到這家機構進行治療。但不想給我太大的壓力,有特意避開我咨詢的時間,也一直在等我愿意見他,他自己也變得更好的那一刻。
不知為何,我重新加上啊ken的微信后,約了同一天去接受心理咨詢,我想在機構里見面,可能是因為有咨詢師在身后給我支持,我會更勇敢一點。那天見面的場景和細節我有點模糊,一切都很不真實,像一場夢一樣,他還是那個含著笑看著我的男生,只是臉色稍顯疲憊,也瘦了一圈。他搶在我前面說了句“對不起。我不知道我有些話和行為傷害了你,如果你覺得和我在一起很難受或者不愛我,我會離開。不管怎么樣,我希望你可以知道,你很好,你沒有配不上我,你就像是一陣清風,讓我感受到自由的呼吸和暢快。現在我也知道我自身的一些問題,我在慢慢變好,我也希望你可以慢慢變好。”
2020年6月1日星期一,我和阿ken相約在第一次見面的文化廣場,我們希望可以在這里一起埋葬過去的自己,紀念新的自己,開啟我們新的人生。看著照片上的我們,我們相視而笑,就像咨詢師說的,我們對于彼此都是上天贈予的禮物,我們相遇,我們分開,我們痛苦,我們重逢,我們釋然……
我希望我的故事可以帶給更多人溫暖和支持,回避型人格障礙不可怕,抑郁癥不可怕,感恩身邊一直對你不離不棄的TA,這個人可以是別人,也可以是你自己。
很贊哦! (人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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