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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謝老師2021-11-11 08:30【 心理咨詢】人已圍觀
簡介心理咨詢室:對于我而言,文化回溯是一種幸運的自覺行為。魔巖三杰(從左到右):張楚,何勇,竇唯從記憶到懂事的過程中,我們其實不可避免的與父母的成熟階段在時間上有
對于我而言,文化回溯是一種幸運的自覺行為。
魔巖三杰(從左到右):張楚,何勇,竇唯
從記憶到懂事的過程中,我們其實不可避免的與父母的成熟階段在時間上有所重疊,如果我們有幸能回憶起相關記憶的話,我們的成長無不受到上一代人直接或間接的影響。
盡管在成長的抗爭與妥協的過程中會與上一輩的觀點有著各種碰撞與磨擦,我們所形成的價值觀與人生觀依舊與我們的父輩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而影響我們父輩的,那個時代曾經影響他們的作品,個人,同樣對我們的認知刻下了一種自然而又深刻的痕跡。
(一) 《孤獨的人是可恥的》
從我記事起,家里就有一個不大不小,灰色的磁帶機。磁帶機旁邊,是一摞當時的我看起來無足輕重的磁帶,《孤獨的人是可恥的》就在里面。
專輯封面
真正認真聽這張專輯是高考之后,與其說認真聽,倒不如說是專輯從第一首歌開始就抓住了我的耳朵。首先我對這張專輯的音樂性感到驚訝,這是一張九四年的專輯,旋律卻絲毫沒有過時,甚至比我聽到的流行音樂做的更加精致。它的旋律是非宏大的,精巧,特殊卻又合理,一些樂器與旋律的結合會讓人感覺眼前一亮;
“冷暖自知”最后的那一段風笛;“孤獨的人是可恥的”貫穿整個曲子的小提琴;“螞蟻螞蟻”的朗朗上口和第一次聽到 “愛情”念白時的驚訝與欣喜。這種體驗是很主觀的,無疑,在理解張楚的思想之前,這張專輯的旋律給予了我推開這扇大門自發性的純粹力量。同時,這扇門不僅僅打開了我對張楚的認識,也打開了我對整個九十年代的想象。
我開始每天循環這張專輯,剛開始我并沒有刻意地去理解歌詞里面的含義,我只是享受這種旋律帶給我的喜悅。如果我們很嚴肅地去看我們的音樂發展進程的話,很主觀地講,全世界的音樂在踏入千禧年之后無論在旋律或思想上都是一種倒退,以及精神內核的喪失。而當我仔細地去看每一句歌詞時,也會發現由于時代的變更,我們能捕捉到的情緒與思想變得越來越有限。
在重新審視我對很多歌詞的理解之后,我也提醒自己是不是已經偏離了作者本身想表達的,基于那個時代的準確意義。但我想,對于作品經過不同時代,不同個人的理解變化,也的確賦予了整個作品一種新的生命力與創造力,作品才會經久不息的“活”著。
我想仔細說說兩首歌。
·《冷暖自知》
我認為這是這張專輯里面最具詩性的一首歌,這種歌詞的表達有別于專輯里面任何一首作品心理咨詢師網上報名。
“眼里沒誰一片光亮,雙腿夾著靈魂趕路匆忙。” 不論是出于一種偶然還是一種青春期的一種普遍困境,與《觀音山》相似,這首歌依舊描寫的是身處在那個萬物快速發展時代下的一種迷茫與掙扎。
而有別于簡單地表達這種進步下無目標的匆忙之外,我喜歡張楚帶給我們的,面對這種迷茫與掙扎的不一樣的方式:他并沒有很明顯地去表達對這個時代的好惡,更多的是很個人化地描述站在這個時代下面的感受。“叫或不叫都太荒唐,疼痛短促如死道路漫長。” 隨之而來的無力感,具體的畫面下的情緒,被那段風笛淋漓盡致地表達出來:
既然時代迷茫又無從下手,不如故作瀟灑,系緊鞋帶,聽遠處歌唱。
·《趙小姐》
趙小姐是那個時代下的女性符號。張楚很清晰地在歌的前四句傳遞給聽眾:“趙小姐姓趙,是趙錢孫李的那個趙。“ 那個時代下的女性還沒有受到近十年來崛起的女權主義的影響,她或許不會去想到底要去做一個什么樣的自己。也許有過對愛情有著各種各樣的幻想,也許眼前的男朋友也時常讓她猶豫自己的選擇,可那是個沒有人問為什么結婚的時代,結婚或許是件同讀書念大學一樣,成為了抵達一個年紀就“應該”去做的事。
時代進步給了我們每個人思想上無窮進步的機會,可我們不過是社會發展的一個載體。趙小姐不想擁有她幻想中的愛情嗎,是那個時代并沒有給予她足夠的底氣。趙小姐的結局令人辛酸,但也只不過是從這個時代角度來看,我們目前擁有的自由是一件值得珍惜與感恩的事,可隨自由而帶來的愛情的新命題,依舊有許多值得我們反思與探討。
張楚在二十年后說道:“如果趙小姐是一個善良的人,應該正在開著車送小孩上學。”
橫向來看,《孤獨的人是可恥的》是少數的沒有吶喊特征的專輯,張楚似乎是為數不多的,沒有把那個時代的吶喊表達如此直接的歌手,他保持一定理性與思考。搖滾是一種精神,而非吶喊一種狀態。
(二)張楚
我曾經有幸去過張楚的現場,但那已經是很遙遠的初中。在那樣一個年紀,我很難理解在臺上的他所傳達的思想與氣氛。他的個子不高,在遙遠的大屏幕上,看起來顯得有一絲絲憂郁。那是一種特殊的氣質,是一種從眼神到行動透露出的一種整體的瘦弱與單薄。我只記住了那個特殊而又迷人的形象。當我長大,逐漸了解張楚所有想傳遞的思想與傾聽他不多不少的幾張專輯之后,令我感到吃驚的是,這種形象在我心中并未有所改變。
他是憂郁的。感知一個人的氣質是超越語言的,他單薄的身軀坐在一個高腳椅上,眼神無處安放,同時若有所思。這種憂郁與若有所思仿佛一個詩人。氣質與他的音樂風格也是一致與真實的,保持這種一致性又是如此的可貴。我總是會對他產生一種莫名的同情與疼愛,也許是從他眼神里面透露出的孤獨與落寞之中。
他是特殊的。我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有一個問題:張楚為什么被算作搖滾?而且還是在那個搖滾樂隊不斷涌現,井噴式爆發的時代。如果我們去聽同時代所有搖滾樂隊的專輯的話,我們會發現,幾乎所有樂隊在他們的作品里面都注入了吶喊,這也是搖滾所帶給我我們的一種符號。
我們總會認為搖滾是嘈雜的,充滿著吉他的失真與帶著某種對社會不滿式的宣泄。可張楚保有了某種特殊性,他更多的像一個情緒的記述者,冷靜地,真實地記錄著在那個時代下面一個有思想的青年真實的想法。他讓我明白,搖滾是一種精神,是一種反抗與質疑精神,在這種精神中,吶喊與憤怒并不必要。
他是自我的。曾經有很多人說張楚“死”了,這種觀點是在基于當人們走過那個九十年代之后,張楚同那個時代一樣,轉身消失在了人群之中。十三邀中,與許知遠的談話,他展露出了一個自我的,特殊的而又完整的世界。
“人群意味著呼喚聲的嘈雜。” 張楚深切的意識到當他處在當年的那樣一個高度的時候,一種精神文化勢力所帶來的一定是某種非比尋常的關注。一方面,對于突如其來的關注,他擁有自己的聲音獲得的強烈共鳴的歸屬感,隨之而來的,是表達欲的滿足帶來的成就感;
另一方面,他對這種人群的附和存在著懷疑,這種狂熱的膜拜會讓他對人群的聲音產生關注。人群逐漸意味著主流,人們對他作品的理解到底是否準確。而從發現自己的表達與人群的理解出現了某種程度的偏差與誤解之后,他又開始拒絕主流,這種矛盾似乎也解釋了他在時代結束之后的消失。
在我眼里,張楚永遠是那個適合縮在角落的人,他孤獨,深沉,他的作品就像一個郁郁不歡的青年在一個角落嘟囔著自己的精神世界,通透而又冷靜。我喜歡張楚,喜歡他獨一無二的那種憂郁的氣質。
(三)我所想象的九十年代
出生在世紀之交的我在擁有記憶的時候,只能依稀記得整個故鄉與中國發展的迅速,這種迅速在我懂事之前已經把曾經那個時代的全部,像鉛筆寫在紙上的輝煌一樣,全部擦掉,剩下的只有一些無關緊要的橡皮屑。
可也正是因為這種現實痕跡的消失與一種無法尋找的時代痕跡,讓我對九十年代有了一種無限幻想的權利。它一定比那個真實的年代更烏托邦,因為感知整個時代的途徑只剩下了的一個個精致而又出色的作品。
1994年,香港紅磡演唱會
那是一個思想開放的年代,很多人都有話要講,而也正因為某種科技的不開放性,使得大家聽到的聲音不至于過于嘈雜與混亂。無論有意或無意,整個系統為我們篩選與過濾出來了這些深刻與有意義的聲音,讓人們沉浸在其中,卻又沒有迷失。
無數思想者已經闡述出這是一個娛樂至死的時代。說實話,如果有一個選擇淺薄與深刻的機會擺在我面前,我希望可以去做一個一直娛樂而又不自知的人。每個人都擁有自己的世界,而我們每個人在描述它的時候,無論深度與廣度,只要其存在某種自洽性,那么它一定是合理的。
這種思想的倒退性在一種個體角度來講是幸福的,當然,我沒有一種更宏觀的意愿去站在整個人類的角度嘆息整個時代的淺薄性。這自然有人去擔憂,而且我相信,每一個時代都不缺乏為時代擔心與憤怒的人。
所以我幻想中的九十年代未必真實,但同時也不需真實。我只是想要的一個烏托邦式社會罷了,在我失望的時候有那么一個空間可以去躲藏,也正因為其不真實性,才會顯得如此迷人。
同樣不可避免地,是那個時代影響著眾多青年的搖滾明星漸漸淡出大眾舞臺的事實。科技進步,社會發展,孤獨不但沒有因種種迅速的發展而被解決,反而在信息時代反襯出其對個體的影響。我們可接受到的信息越來越龐大與豐富,由此帶來的便是集體主義的消逝。或許在這個時代重新審視張楚的那張專輯,我們每個人都能在其中找到我們自己的感受與影子。
曾經有人問張楚,這個世界會好嗎?
張楚說:如果你相信你身邊的朋友會越來越好,那么整個世界就會好。
我的答案?
我覺得張楚就是我的一位朋友,他用他自己向我們證明,孤獨的人并不可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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